她的情绪已经岌岌可危。
她想知道真相,她必须知道真相。
就是什么样的一句话,能够逼人自杀。哪怕代价,是她自己。
我走上前,难得温情又笨拙地摸了摸她的发。
安英攥紧了拳头,主动将身体贴过来。
说吧。
我轻笑了一声,附在安英耳边低语。
哑巴开口说话,又要死人了。
我开了口,字字明晰。说出了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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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她惊恐的目光投过来,和当初的严行军一样。
但却没有跑。
只是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喃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安梅,你就是个骗子!
安然的肢体动作激烈挣扎,全然没有了开始的体面。我看着安英情绪越发激动,一把摁住她的手往里屋走。
我心里清楚,山坳里的人无聊。
全靠着家长里短、嚼舌根子过日子。
今天有事没事一定会等在院子附近,看看安英究竟会不会也自杀了。
到了里屋,安英的情绪也勉强稳定下来。
只是看向我的目光还是带着浓浓的的不信任。但我现在没空跟她多说什么,只是扒拉灶台旁边的柴火堆。
安英坐在炕上,心乱如麻。
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我:
姐,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我不说话,安英开始发起脾气:
又不说话
你别想着骗我,我知道你的声音分明就不是刚回说话的哑巴。你一直能说话,为什么骗我
我没理她,低着头从衣柜的层层叠叠中翻出一个布包。拿着抽屉里的粮票和钱塞到她的手里,说道:
拿好!
出了村口,会有人接你的。
我的语气紧张,连指尖都因为害怕泛着点抖。
安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试探性地问道:
你是不是……
我心口跳得厉害,已经没有办法解释那么多了。
我拽着她往灶台旁边走。
在柴火堆深处,扒拉出一个空隙。
我弯腰在地上摸索了两下,指尖勾到了一个什么东西,用力一拉。
吱呀一声。
一个地洞露了出来,里面是黝黑深邃的道路。
灰尘很大,看样子是很久没人走过了。
我一把拽着安英的手,举着煤油灯,带着她往前走。
我深吸一口气,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漆黑的暗道里,只有煤油灯的光衬着我的脸,看着阴森可怖。
安英忍不住害怕地挣扎起来,问道:
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有回答安英的问题,一味地带着她往前走。嘴里交待着事情:
不要再叫我姐!
从今以后,你就是安梅,我才是安英。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