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昭衍哑言。
洛初棠的状态看上去确实差劲。
但他没有命人下狠手,哪里能到送至孙医生处救治的程度。
靳家与洛家来往不多,人送过去,外界会传出不好的言论。
察觉出中间的问题,靳昭衍眼眸微眯。
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洛家的女儿是两情相悦
闻言靳昭衍好似被戳中了伤疤,悲伤慢慢浮现在眉眼。
原来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也对,小叔不着家,有些细微的事情不清楚实属正常。
三年前的车祸小叔应该有所听闻,和我两情相悦的是洛初棠,她已经死了,这个是洛家的长女洛云浅,初棠的双胞胎姐姐。
洛初棠已死。
傅叙白回忆起几日前收到的消息。
连心上人都能认错,看来自己要多留一段时间。
老靳,靳宅管家弯腰应声,送人去孙医生那里。
靳昭衍看出来了,小叔此行就是为了救她。
洛云浅的手段不少,竟然能骗到小叔!
不能送,这个女人害死了初棠,我回国这段时间还在我面前处处模仿初棠,小叔你不要被她骗了。
我与洛家长女并无交集,昭衍,不是我受骗。
一语惊醒,丝丝缕缕的怀疑萦绕在心间。
但很快就被靳昭衍挥散。
物是人非,小叔久不着家怎么认得她被我识破伪装转而盯上你,可见手段的下作。
洛初棠幽幽转醒,恰好听见最后一句话。
这里不是监狱。
高烧像一团粘稠的雾霾,裹住了她的意识。
几秒钟后,她蓄起力气抬头,与傅叙白的目光不期而遇。
靳昭衍顺着傅叙白的视线回头,顿时厌恶的蹙起眉,钟长泰,把她带回去。
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钟长泰大气不敢喘,得了赦免令似的往外退。
靳少爷,您可想好了,靳管家适时出来提醒,顶撞、无视长辈,按照家规,要跪上十日祠堂。
靳昭衍怔愣住,脱离个人情绪才发现父亲的面色已然难看。
靳老爷子年纪大了,平日最注重尊长敬贤。
他方才只决心送走人,却将此事忘了个干净。
回过头,傅叙白正静静注视着他。
压过来的视线直接压迫住靳昭衍的呼吸。
股股寒意沿着脊背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