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状态:九品贬官(未正式任职)】
【国运值:0(需通过影响重大事件积累)】
【功能:预判未来国运级事件(天灾、政变、战争等),等级提升可延长预判范围、缩短冷却】
【警告:预判越重大,反噬越强】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眼前骤然浮现一片猩红
血色倒计时,缓缓浮现:
【三日后戌时,山洪暴发,驿站全毁,百人无一生还】
剧痛刺入脑海,徐谦闷哼一声,眼前发黑,喉头一甜
“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溅在湿草上。
他缩在墙角,冷汗混着雨水流淌,手指死死抠进泥土。
“这系统……是要命的?”
雨,还在下。
而他的命,才刚刚开始。
那血色倒计时悬在眼前,如一道来自地狱的判决书。
“哈……”他忽然笑了,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老天爷,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惨?堂堂首辅被贬成狗,家产抄没,名声踩进泥里,连口干净水都喝不上。现在倒好,还要我死在一场天灾里?”
他喘着粗气,冷笑更浓:“这哪是天灾?这是安排好的灭口。山洪一来,尸骨无存,谁还会追究一个贬官的死因?刘瑾的账,算是结得干干净净。”
雨水顺着屋顶破洞砸在他额上,一滴,又一滴,是倒计时的秒针。
“不能死!”
“我绝不能死在这种地方,死得像条野狗,连名字都不配留下。”
他挣扎着爬起,背靠土墙,用指甲在潮湿的墙面上划出沟壑。
指腹磨破,血混着泥水,却一笔一划刻下地形走势。北岭陡峭,南谷低洼,西面山势如弓,蓄水成潭,唯东岭地势高耸,背靠石崖,是唯一活路。
“洪峰会从西谷倾泻,冲垮南舍,淹没粮仓,再裹着断木乱石砸向主驿……”他喃喃自语,脑海里浮现几年前巡视边驿的地图记忆
“若提前转移粮草、迁走老弱,未必不能活下一半人。”
可问题是。
“谁又会信我怎么一个戴枷的流囚?”
他抬头望向门外,雨幕如织,天地混沌。
驿站里鼾声零落,没人知道死神已在三日后敲门。
天还未亮,徐谦便用尽力气撞向柴门。
门闩腐朽,咔嚓断裂。
他拖着枷锁踉跄而出,雨水劈头盖脸打来,却让他清醒了几分。
“都给我起来!”他嘶吼,声音沙哑如裂帛,“搬粮!所有人去搬粮!南仓的米谷全部转移到东岭高坡!现在!立刻!”
几个值夜的驿卒惊醒,揉着眼睛探头:“疯了吧?大半夜发什么癔症!”
“是那流囚!”有人认出他,嗤笑出声,“首辅大人昨儿给死人磕了头,今儿就疯魔了?”
话音未落,徐谦已踉跄冲到粮仓前,用肩膀狠撞门板:“再不开门,三天后你们都得被冲进河底当鱼食!”
“放肆!”一声厉喝从驿厅传来。
赵德安披着油布大氅,提灯赶来,脸色阴沉如铁“一个待死的贱役,也敢夜闯官仓?来人!把他给我按回去!”
“赵德安!”徐谦猛地转身,枷锁哗啦作响,眼神如刀直刺对方,“你若不信,大可等三日后跪着求我救你!”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本官名讳?”赵德安怒极反笑,抬手就要下令。
就在这时
远处山间,传来一声沉闷轰响。
像是巨石滚落,又似地底咆哮。
雨声中,隐约有泥土崩塌的簌簌声顺风传来。
众人一怔,面面相觑。
徐谦却笑了,雨水顺着嘴角流下,混着血丝:“听见了吗?山体已经开始松动了。这不是天象,是命。而我,是唯一能改命的人。”
他环视众人,声音低沉却清晰:“昨夜,神人托梦于我,三日后戌时,山洪将至,此地将成死地。若不迁粮上岭,百人皆亡。”
“妖言惑众!”赵德安拍案怒起,袖中拳头紧握,“来人!把他给我关回去!谁敢动一粒米,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