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间,松散的里衣下,红印一闪而过。
霍长英眸光微顿,再抬眼只看见虞荷缩在里侧裹好了衣服。
他淡淡撇开视线,眉梢眼角皆是疏冷。
虞荷抿唇,是了,将军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她微微偏头看向肩膀,昨夜是梦吗?
可那丝丝痛痒也太过真实了……
她捏紧手指,鼓起勇气对着霍长英开口:“将军?”
霍长英轻轻抬了抬眼皮,“何事?”
语气冰冷且疏离,像是在回公事公办的同僚。
虞荷抿紧的唇微微发白,又自觉往后缩了缩,整个人紧紧贴着墙面才算完。
是将军。
不是夫君。
将军不喜她离他太近。
下一瞬,霍长英神色果然更冷了些。
“杜松。”
紧闭的房门外响起杜松的声音,“将军。”
房门被推开,杜松走了进来,停在屏风处。
虞荷连忙把衣服穿好,下了床远远站着才敢小声开口:“我好了。”
话落,杜松走到床前,伺候霍长英穿好衣服小心抱着上了轮椅,推着他出了屋子。
玄色身影擦身而过,虞荷只觉得霍长英冷漠的神色中还隐隐多了些戾气。
是她刚刚离得还不够远吗?
待听不到门外轮椅的声音,虞荷才长长吐口气放松下来。
虞荷挪步到梳妆台前,铜镜里的女子肤色玉润白净,螓首蛾眉,清眸纯澈,一脸的乖软好欺负。
看着铜镜里比三年前胖了些的脸蛋,虞荷傻乎乎地笑了笑。
“不怕不怕,这里吃得好穿得好,将军就是冷淡了些,我离远些就好。”
冷冰冰的将军,可比家里的家人好太多。
虞荷收拾好一切,乖巧坐在桌边等待着早食,唯有桌下微微晃动的鞋尖昭示着绣鞋主人内心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