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慌慌张张跑进书房,“将军,不好了!”
俯首写字的人轻轻抬眼,眼神锐利如剑,摄人心魄的肃杀气势顷刻间牢牢锁住杜松的身躯,让人不寒而栗。
杜松瞳孔一缩,立马跪了下去,“将军,是夫人的事。”
握住笔杆的冷白手指一紧,霍长英一向凛冽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微不可察的急切,“她怎么了?”
杜松老老实实将刚才的事说了出来,言罢又小心翼翼抬头,“将军,夫人好像不乐意和你睡一个屋。”
“咔嚓。”
一声轻响在书房内陡然出现,声音短促。
杜松起身,去笔架取了根全新的毛笔下来递了过去,“将军。”
霍长英松开手指,刚刚还握着的毛笔已经断成了两截。
两截毛笔在桌上无力滚了两圈就被杜松捡了过去。
霍长英拿上新的毛笔蘸了蘸墨汁,再提笔时却怎么都不落下笔尖。
墨汁在笔尖聚成沉甸甸的一个圆,最后承受不住滴落在写了一半静心经的纸上,溅散开一大片。
静心经,被弄脏了。
毛笔被搁置在了一旁,霍长英淡淡开口:“让采买的人去京城再买些上好的毛笔回庄子。”
杜松转了转眼珠子,京城离庄子的距离不远不近的,来回得十天吧。
要不叫采买的人再慢一些回京?
“属下这就去办。”
被弄脏的净心经被霍长英揉捏成一团,书桌上重新铺垫上崭新的纸张。
中午。
虞荷坐在宴厅眼巴巴望着门口,桌上的菜都摆了许久了,为什么将军还不来用饭?
上午她把新屋子又重新打扫了一遍,此刻正饿得不行。
余光扫了扫桌上的饭菜,虞荷忍不住窃喜。
原来将军和她的口味真的一样!
中午的饭菜也全是她爱吃的!
当虞荷第十次望向门口时,门外终于传来了声音。
虞荷立马站起身,乖乖站在桌旁准备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