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英动作不停,直到默写完一整张静心经才抬头。
“夫人今日有出门吗?”
杜松摇头,“夫人和往日一样,在屋子里发呆。”
霍长英一脸平静,唯有握着毛笔的拇指不停刮着笔杆。
“庄子的葡萄熟了,明天让他们开始采摘吧。”
杜松:“是。”
是夜。
虞荷把床铺好,乖乖爬上床缩在里侧,等杜松把霍长英抱上床后又小心把掀开的被角盖了回去。
门口传来杜松关门的声音,霍长英望着正在脱衣服的虞荷飞快垂下眼帘。
他凝着身上的被子,滚了滚发紧的喉咙冷淡开口:“我有要紧的东西让采买的人去置办了,你若想搬出去需得再等上一段时间。”
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听着像是迫不及待要赶人出去。
虞荷脱下外衣,钻进了被窝,柔声道:“杜松大哥给我说过了,他还说庄子里所有屋子的房梁都坏了。”
她声音低了些,“就只有将军这间屋子是好的。”
所以,能不能不把她赶出去。
霍长英垂在被子下的手兀地收紧,杜松——大哥?
身边的呼吸逐渐平稳,霍长英这才敢微微转头看过去。
两人之间隔着一人的距离,霍长英伸了伸手,在即将触碰到虞荷脸颊的前一刻又倏地停住。
隔着半寸距离,恋恋不舍描绘虞荷的五官。
语气落寞:“阿荷,什么时候才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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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卑劣不堪的蠢货。”
霍长英单手支着脑袋,眼神幽深望着睡颜恬静的女子。
睡着的虞荷也是极美的,白嫩的脸颊因着热气上涌浮出些淡淡嫣红,小巧的鼻尖,饱满的樱唇,未施粉黛却稠艳惑人。
只静静睡着,也勾得人血液暴动。
霍长英拉过虞荷的手腕,微微垂首贴着那截皓腕轻嗅。
丝丝淡香钻入他的鼻腔,让他上瘾似的呼吸又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