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渊律法明禁武者对平民出手,违者,诛九族。
竟有人如此猖狂,在天子脚下行凶?
朱钧续道:“据邻人所言,死者之女丛梦玲卧病多年,气息奄奄,前日忽然痊愈,言行举止与以往大相径庭,邻人疑而入内,这才发现凶案。”
林烬指节轻叩鎏金龙椅扶手,沉吟道:“如此说来,这丛梦玲有重大嫌疑?”
朱钧却面露难色:“陛下,此事不合常理,丛梦玲久病缠身、从未修武,更无理由弑杀双亲,臣以为,其中必有蹊跷!”
林烬默然颔首。
朱钧所言确有道理,一个缠绵病榻的弱女子,怎会一夜之间成为冷血凶手?
除非……
他心念电转,忽然想起一事——
变了一个人?
莫非是……
夺舍?
丛梦玲久病气弱,命若游丝,若遭人夺舍,确实最易得手。
但这世间并无修仙之人,何来夺舍之说?
他思忖片刻。
压下心中疑虑,冷声下令:“凌鸿,命锦衣卫协同刑部追查此案,尽快寻获丛梦玲下落,切记,不可惊扰百姓。”
“臣遵旨!”凌鸿与朱钧齐声应命。
朝会散去。
林烬踏入御书房。
他轻抿一口清茶,忽向随侍在侧的凌鸿问道:“凌鸿,你可曾听过‘夺舍’之事?”
凌鸿一怔,思索片刻后摇头:“回陛下,臣未曾听闻。”
林烬低语:“看来,此事须问本地人,最好还是江湖中人!”
一旁的海公公耳朵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适时躬身插言:“陛下,老奴斗胆进言,若欲打探江湖中事,现下正有一人可选!”
“哦?何人?”林烬挑眉。
“流云剑宗宗主!”海公公缓声道。
林烬眸光一动!
没错!
怎么把流云剑宗忘了呢?
作为大渊本土宗派,久涉江湖,或许对此有所知晓。
况且!
流云剑宗已对外宣称,效忠朝廷,那便是自己人,有魏景然在中间,也不必担心所言有假!
他指腹摩挲着茶盏,心下暗定:“看来,要见一见流云剑宗宗主了!”
随即收回思绪。
望向凌鸿:“此番剿灭天遁宗,可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