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叶怜雪终于回来了。
一身疲惫,满脸憔悴。
她一句话没说,做了一大桌我爱吃的菜。
企图用熟悉的味道征服我的胃,再来挽回我的心。
以往每次吵架冷战,她都是这样低头求和。
而我也总会顺着她给的台阶,把一切委屈与不甘轻轻揭过。
但这一次,我一筷未动。
她主动盛了碗汤,小心翼翼递到我嘴边。
我突然想起乔思博那句刺骨的嘲讽:
“她这辈子都是我的奴隶。”
一阵强烈的恶心猛地涌上喉咙,我冲进卫生间干呕不止。
抬头,看见自己满脸泪痕。
我突然释然了。
“叶怜雪,我们离婚吧。”
再次坐回餐桌旁,我平静开口。
她脸色骤然惨白如纸。
慌忙攥紧我的手,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
可我却一眼瞥见,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换了。
不是我们当年的婚戒。
跟乔思博手上的,才是一对。
我没说话,当着她的面摘下婚戒。
直接扔进垃圾桶。
当晚,我不顾叶怜雪的哽咽哭求,去了客房。
第二天是叶家祭祖的日子,名义上我还是叶怜雪的丈夫。
这样的场合,不该缺席。
我很早就起来收拾,可叶怜雪却劝我:
“致远,你别去了……”
“今天我打算带思博去祭拜我爸妈,彻底化解这段仇恨。”
“你俩昨天闹得不太愉快,还是别碰面比较好。”
我没说话。
脸色却逐渐阴沉。
她简直疯了。
大摇大摆的带乔思博出席祭祖。
是想羞辱她过世的父母,还是打我顾家的脸?
“致远,你能不能别闹脾气了?”
“不然,我夹在中间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