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插手,说
一切看天意,可只有我知道,我要撕开安泽那层温柔的假面,替寒烟讨个明白。
安泽家的门没锁,推开门就撞见他点蜡烛的手。
“小区停电了。”
他声音低哑,烛光在他脸上晃出细碎的影。
我没管那暖融融的光,攥着拳头把话砸过去:“安泽,你能不能安分点?再这样下去,你连禽兽都不如!”
他没生气,只是伸手按住我肩膀,掌心的温度烫得我心慌。
“小露,我一直爱的是你。”
他的声音裹着烛光漫过来,像裹了糖的刀子,“回来好不好?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我猛地推开他,胳膊肘撞在桌角,疼得眼眶发湿。
从前?从前他选寒烟的时侯,怎么没想过
什么是从前?
没等我再说什么,他突然像疯了似的扑过来,手臂勒得我喘不过气。
夜晚静得可怕,只有他的喘息声贴在我耳边,还有胸腔里那声带着腥味的心跳,震得我浑身发僵。
“啪”
的一声,灯突然亮了。
刺眼的光里,我看见阿美红着眼站在门口,梦诺靠在墙上拍着手,而寒烟
。
她手里还攥着超市买的薄荷糖,脸色白得像纸。
我下意识想解释,阿美已经冲了过来,巴掌带着风扫向我,却被安泽伸手挡住。
“安泽!你和她谈过?你爱的一直是她?”
阿美的声音尖得像玻璃碎了,红裙子裹着她的身子,像朵带血的玫瑰,“我恨你!”
寒烟突然跑过来,眼泪砸在我手背上,烫得我一哆嗦。
“林小露,我那么信你。”
她的声音发颤,手里捏着张照片。
是去年夏天我们在湖边泼水的合照,“超市你让我离开安泽,原来是你要回去?我没你想的那么傻。”
话音落,照片被她揉成一团,又狠狠撕成碎片。纸屑混着她的眼泪落在地上,她转身就跑,门
“砰”
地一声关上,像砸在我心上。
阿美骂了两句,也走了。
我蹲在地上,指尖捏起碎片,边缘割得指腹冒血珠。
“梦诺,你怎么还不走?”
我声音发哑,“我明明是想替寒烟出头,怎么弄成这样?”
烛光还在晃,碎片拼了又散。
我突然发现,原来每个人心里都藏着谎,像溃烂的伤口,捂着的时侯疼,揭开了更疼
。
这青春,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场碎掉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