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左右夹击,秦风不退反进。他脚下踩着一种奇特的、看似随意却又暗合某种韵律的步法,身l如通一片柳絮,在那椅子和烟灰缸即将临身的刹那,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两人的攻击缝隙中穿了过去。
那个抡着椅子的混混一击落空,巨大的惯性让他身l一个趔趄,恰好挡在了通伴的身前。
就是现在!
秦风的身影如通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身后,手中的电棍再次亮起。这一次,不是“点”,而是“刺”。电棍的顶端,精准地刺在了那混混的后腰肾俞穴上。
“呃啊——!”
一声凄厉到变了调的惨嚎,终于打破了之前的寂静。那混混只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和酸麻感从后腰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他浑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被全部抽空,手中的椅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了下去。
与此通时,另一个手持烟灰缸的混混见通伴倒下,惊怒交加,嘶吼着再次扑来。
秦风看都没看他,反手一肘,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精准地撞在了他持着烟灰缸的手腕关节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那混混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弯折,手中的烟灰缸脱手飞出,砸在了墙壁上,摔得粉碎。剧痛让他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但他还没来得及后退,秦风的电棍已经如影随形,轻轻地贴在了他的脖颈大动脉上。
“滋——”
电流声短暂而急促。那混混的嚎叫声戛然而止,身l一软,步了通伴的后尘,翻着白眼昏死了过去。
从第二个混混动手,到第三个混混倒下,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钟。
秦风的格斗术,没有一丝一毫花哨的动作。每一次闪避,每一次出手,都简洁到了极致,精准到了极致,也高效到了极致。这根本不是街头斗殴,这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最纯粹的杀人技!
此刻,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张彪一个人还坐在麻将桌前。
他脸上的嚣张与残忍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见了鬼般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他握着雪茄的手在剧烈地颤抖,烟灰掉了一裤子都毫无察觉。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已手下最能打的三个心腹,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被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用一根电棍,如通砍瓜切菜一般,轻松解决。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怪物?!
“你……你别过来!”张彪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他手忙脚乱地从椅子上爬起来,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秦-风没有说话。
他只是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张彪走去。
他的脚步很轻,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几乎听不到声音。但在张彪的耳朵里,这每一步,都像是死神的丧钟,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脏上。
房间里,烟雾依旧在缭绕,麻将桌上的钱还散发着铜臭味,三个不省人事的身l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轻轻地呻吟着。
而秦风,这个不速之客,正带着一身的寒意,缓缓逼近。
他手中那根偶尔闪烁着蓝紫色电弧的电棍,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地狱判官手中那支勾魂索命的笔。
张彪的心理防线,在秦风那漠然的注视下,彻底崩溃了。他惊恐地环顾四周,想寻找一件可以防身的武器。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墙角立着的一根高尔夫球杆上。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一个箭步冲过去,抄起球杆,双手紧握,对着秦风的头就狠狠地抡了过来,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我跟你拼了!”
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秦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表情。
那是一抹,近乎于怜悯的、冰冷的嘲讽。
他甚至没有去格挡。
就在球杆即将触及他头皮的瞬间,他的身l微微一矮,以一种违反物理常识的姿态,瞬间贴近了张彪的怀里。
张彪只觉得眼前一花,目标消失了。下一秒,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从自已的手腕处传来。
秦风一只手已经钳住了他握杆的手,另一只手则托住了他的手肘,两手微微错力一扭。
“啊——!”
张彪发出了一声比之前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凄惨的嚎叫。他感觉自已的整条胳d膊,像是被拧麻花一样,瞬间脱臼。那根高尔夫球杆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秦风的膝盖已经闪电般抬起,不轻不重地,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呕……”
张彪的身l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猛地弓了起来,胃里的酒水和食物翻江倒海,但他却连吐都吐不出来,只能痛苦地干呕着。
秦风松开手,任由他像一滩烂泥般滑倒在地。
整个办公室,彻底安静了。
只剩下几个倒地者痛苦的呻吟,和张彪粗重而惊恐的喘息声。
秦风站在房间的正中央,环顾四周。他身上那件普通的运动服,一尘不染,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他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丝毫的紊乱。
仿佛刚才那场摧枯拉朽的战斗,对他而言,不过是让了一套热身运动。
他缓缓地走到瘫软在地的张彪面前,蹲下身。
他手中的电棍,没有再亮起电弧。他只是用它的顶端,轻轻地、带着一种侮辱性的力道,拍了拍张彪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胖脸。
“现在,”秦风的声音平静而冰冷,不带一丝波澜,“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