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秋日的光线柔和而多姿,透过枝叶间隙落在了卧室内的窗帘上,驱赶了一切寒凉与黑暗。枕月还熟睡着,翻了个身。她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腿翘到身旁男人的身上,然而旁边却早已经空无人影,床大到都够她在上面挥动双手双脚了。把身下床单弄得一团皱乱。没过一会儿,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枕月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刚打完一个哈切,秦珩洲就从卧室外走了进来,见她已经起床,笑着说道:“醒了就起来洗漱吧,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去医院。”一细看,才发现他连衣服什么的都早就换好了。“不用你陪我了吧。。。。。。”枕月小声说着。她特意选第二天再去医院里做检查,就是因为想要自己一个人去,想自己第一时间就知道结果如何。──到底有没有怀孕。秦珩洲现在却提出要陪她一起。这不是事与愿违吗?枕月咬了咬嘴唇,解释着自己刚才说的话,还怪贴心的:“你不是最近公司很忙吗,就不用陪我去医院里浪费时间了。”话音刚落,站在床前的男人已然弯下腰,将她昨天晚上踢远了的拖鞋捡回,摆正着放到了床边。他眼皮也不撩一下地说道:“再忙也没你重要。”枕月听了这话,突然心跳加速,仿佛血液里有一股不可控制的燥热因子正在作怪蔓延着。她用手捂了捂胸口。一大清早的,怎么心脏还不舒服起来了。秦珩洲见她还是不动,便将她抱到了穿下,半蹲下后,亲自给她穿上了拖鞋。他语气很平淡,“别耍什么小花招,我今天一定会跟着你一起去。”“我怕你直接把我的孩子打了。”枕月的心速瞬间趋于平静。这一下,心脏仿佛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掌捏了捏似的。姓秦的还真是,父爱如山。讽刺啊。她就纳闷──秦珩洲为什么会突然对她那么好。原来都是为了他的“下一代”。卫生间内,那只粉红色的牙刷上已经挤了一条白色的牙膏。枕月瞥了一眼,毫不犹豫地将那现成的牙膏甩进了水池里,打开水龙头,任由水将那一坨牙膏给冲进下水道里。她抬起眼,看着镜中面色有些惨白的自己。暗暗攥紧了拳头,她才绝对不可能做什么“生育机器”的。要生,也是把秦珩洲塞进她的肚子里,生一遍出来。狗男人。卧室内,秦珩洲说了一句“楼下有早餐”后,似乎就又下楼去了。枕月重新在自己的牙刷上挤上牙膏,泄愤似的,特别用力地刷着自己的牙。杯架上,还有一只同款不同色的黑色牙刷。她看着尤为不顺眼。“丁零零。。。。。。”昨晚被遗忘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了一阵动静声。枕月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定了个闹铃,她匆匆漱完了口,准备过去关上。然而,手机一拿起,才发现是她母亲打来的电话。